时间:2015-05-17 06:58:16 来源:武汉晚报 作者: 打印 点击:
爸爸妈妈的爱让我转变
姓名:蒋莉
年龄:48岁
职业:私企老板
8年前,儿子流连网吧9天9夜不回家,丈夫雪夜寻子摔伤了腰椎。女企业家蒋莉在40岁时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困惑。那时的她几乎绝望了:谁来拯救我的家庭?
我家的小提琴手
我是1990年结的婚,次年儿子黄麦就出生了。老公黄震西是搞机械的,是单位的首席工程师,而我则开了一家公司,生意顺利。
唯一的不幸是,儿子黄麦在3岁时,从阁楼上摔了下来,做了开颅手术。我们心疼他受过这么大的罪,对他始终严厉不起来。我送他去学小提琴,培养他的艺术修养,却对他的学习成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中考前夕,我给他请了家教补习功课,没想到他的成绩一下子冲了上来,考进了武钢三中,这让我跟老公喜出望外。我们把他送进了理科班。
当时,他的小提琴水平已经十分出众,虽然他的文化课有些跟不上,可我早就在心里给他规划好了未来:考个三类的大学,再想办法转成机械专业,继承他爸爸的“衣钵”,而艺术成绩是用来给他高考“加分”的。
老公那时对这个家也特别满意,他还亲手用隶书写了一副对联贴在门上,上联是“祥云聚神州乘东风骄儿初展鲲鹏之志”,下联是“春意染江南秉彩笔贤妻巧绘锦绣家园”,横批为“盛世兴家”。
老公亲手撕了对联
那时的我跟老公都没有意识到,黄麦对理科其实没有兴趣。事实上,他中考超常发挥了,基础却并没有打牢靠。进入重点高中的理科班以后,他跟不上进度,也失去了学习的信心。
老师让他们班上的同学自由组成“学习小组”,几个“没人要”的差生分到了一组——黄麦就是成员之一,他还当上了小组长。可这个小组长却带着几个组员一起去泡网吧。每天晚自习时,他们这一组的座位上都是空的。
座位上不见人影,老师总以为黄麦去参加音乐培训了,而我也以为宝贝儿子乖乖在学校上课——等我发现苗头不对,却为时已晚:他逃课、染上网瘾、打架、早恋……
我又把他送进了补习班。别人每堂课要交150块钱的费用,老师却只肯收我100块,还说:“你家黄麦的基础太差了,我教他都不需要备课,不好意思收那么多。”
最让人抓狂的是,寒冬腊月里,黄麦接连9天9夜泡在网吧里不回家。下大雪的夜里,他爸爸出门去找他,一不小心把腰椎摔伤了。
老公愤怒地撕下了门口的下联,因为那是写我的。他觉得我没管教好儿子,对我很失望。连邻居都觉得可惜,大喊:“你别撕啊,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对联!”
就在家读《论语》吧
我不明白,心目中优秀的儿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把黄麦带到新华书店,知道他看不进去任何学习资料和工具书,就带他去找金庸的小说。可他却说:“我知道你买得起金庸全集,你也舍得买,但你买了我也不看,你就别浪费钱了。”
他学小提琴一堂课150块钱,我主动给老师200块,只为了让他能多呆一会儿——总比去网吧强吧。我甚至去找了精神科医生,求助怎样才能戒掉网瘾。我像祥林嫂一样拉着每一个人说:“你去跟我儿子谈一下吧,说不定他就听进去了呢。”
一个初中替他补习过的老师出了个主意:“你别让他学习了,就让他在家里读《论语》吧,每天反省一下自己做了哪些好事,做了哪些坏事,把它写下来。”
我心想,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就算没太大用处,至少也对他写作文有帮助吧。于是,我就带着他每天在家里读《论语》。相同的章节,每天读20遍,反反复复朗诵。没想到,这方法真的有效,国学经典的熏陶,让他慢慢变得不那么躁动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妈,我想上中央音乐学院。”虽然嘴里说他异想天开,可听到他又有了人生理想,我差点流下眼泪来。
其实,他的梦想并非无的放矢。我曾带他去中国地质大学的音乐学院,老师在听了他的小提琴演奏后,就说过他应该去报考中央音乐学院。他的专业水平完全没有问题,可他的文化课落下那么多,一时半会儿哪能赶上?小提琴专业全国排名前两名的是厦门大学和新疆音乐学院,他的专业成绩都过了,可出于谨慎,我还是让他报考了对文化课分要求更低的后者。
当他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百感交集。
儿子真的懂事了
在陪儿子读《论语》的那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也受益良多。在黄麦去新疆读大学以后,我在青山区和平公园里办了个公益书院“玉清心”,自掏腰包投入十几万元,请老师免费为学员教国学。慢慢地,学员从刚开始的4个人发展到了如今的90多人,其中包括企业家、国企领导、教师、医生、职员、售货员、清洁工、下岗工人……我也和学员们一起学习《论语》、《弟子规》、《诗经》、《道德经》,交流心得、分享体验。
儿子黄麦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办了个音乐培训班,教人拉小提琴。他的学生中有很多都是武汉三镇其他培训班的音乐老师。我为他感到自豪,想拍张照片发微信朋友圈与朋友分享喜悦,他却阻止了我,说做人要低调,别人也是要教学生的,不能让别人丢面子。我觉得,他真的懂事了。
我一开心,自己也创作了一副新对联:静以修身一年更比一年好;俭以养德承训富贵万年长——家和万事兴。
对话黄麦——
记者:高中那段叛逆期,你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黄麦:爸爸把我带到爷爷的坟上,说他对不起祖宗,没教育好孩子,然后把我丢在了九峰山上,我就捡石头砸他的车子。后来妈妈和舅舅又去把我“捡”了回来。
记者:你是怎么变成“坏孩子”的?
黄麦:我不喜欢理科,学习跟不上,后来又迷上了网游……
记者:你觉得是什么让你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
黄麦:国学让我的心静了下来,没那么烦躁了。当然,更重要的是爸爸妈妈的爱。
5月9日《我想在中国找个男朋友》刊出后,记者接到不少电话,有的是热心读者要为乔丽娅牵线搭桥,有的是自我推荐。(推荐阅读:戒网瘾,获益你我他)
一位退休教师发来短信,极力赞扬了乔丽娅的人生观和爱情观,同时,他也向乔丽娅推荐了自家亲戚。有一位自己创业的男士也打来电话,他很欣赏乔丽娅的独立,愿意与乔丽娅沟通交流。
还有一位特别重友谊的女生也打电话来,想跟乔丽娅交朋友。她说:“人在他乡会很孤独,我愿意做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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