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赫芬顿邮报》7月23日报道称,成千上万的中国家长眼睁睁的瞅着自己的孩子沉迷网络,深陷没日没夜的网游和总也聊不完的聊天室漩涡中不能自拔。这些电游玩家大多都是小男孩。他们会在网吧泡上数日甚至数周,只要困不死,游戏就会一直打下去。有中国专家估计,中国的网瘾大军人数多达2400万。
报道称,专业戒网瘾专家、社会学家陶宏开在接受《洛杉矶时报》采访时说:“一百年前,我们有鸦片窟,一百年后,我们有网吧——这根本就等同于精神鸦片。”
对待戒除网瘾这一难题,中国已经竭尽全力,甚至使出了一些争议性手段以遏制这一趋势。多年前,中国就是全世界第一个将过度沉迷网络(有专家将网络称为电子海洛因)归为临床成瘾的国家。(如今,美国的很多健康专家还在就如何归类网瘾问题进行争论,不过他们也承认痴迷屏幕会带来很大问题。)
如果说,在中国有比过度沉迷网络更严重的公共健康威胁,那可能就是卫生部门的官员为戒断网瘾所采取的严厉措施了。
报道称,不知何时,戒网瘾训练营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全中国。这些魔鬼训练营的手段是五花八门的疗法加魔鬼体能训练,意图将孩子们从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拽出来,重新呼吸真实世界的空气。然而,与这一新兴领域相伴而来的是虐待事件甚至是死亡案例。这些负面事件令家长震惊,同时也提出了一个疑问:究竟哪个更糟糕?疾病还是治疗?
来自以色列的两名女导演意图探索这一问题以及数字时代的人际关系特质,她们拍摄了一部名为《网瘾》的纪录片。
影片将镜头对准了中国最早一批戒网瘾训练营之一,用真实的画面反应那些深陷无边网游狂欢而疏远了伙伴、荒废了学业,甚至离家出走的网瘾少年的生活。在这部影片中,有年轻人吹嘘自己曾连续打了300个小时的魔兽世界,这期间只有困极了才趴在电脑桌上打个盹。
“他们辍学,不和朋友们来往,他们丧失了人际交往的能力,也不再工作。”《网瘾》导演希拉·梅达利亚说,“他们没日没夜的泡在网上,甚至有人为了不上厕所穿上了成人纸尿裤。”
报道称,影片对北京郊外大兴训练营中的戒网孩子们进行了追踪拍摄。孩子们对导演表达了他们是如何对真实世界感到幻灭的。“真实世界太假了。”一个年轻人说。他的家长在得知他将感情寄托于某个网友时对他进行了嘲讽。
“网络时代的人们每时每刻都处于联系中,却更显形单影只。”梅达利亚说,“是人类自身造就了这种新的孤独。”
报道称,虽然在大兴训练营,导演并没有见过学员受到肉体虐待,不过这并不能表明其它训练营就没有这种现象。《连线》杂志曾在2010年报道过一起事件,事发中国南方一个军训营地,一名男孩在入营24小时内被训练员殴打致死,原因是他没能坚持跑圈。
北京新闻曾报道称,一名女孩家长把好好的孩子送到了戒网瘾训练营,数天后接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孩子的死亡原因是“反复摔倒”。学员家长说,在把孩子们送入训练营后,他们就不停的接到孩子打来的电话,都是让家长赶快来训练营救他们。还有训练营的学员甚至在窗外有行人路过时在窗户上贴出“SOS”字样求救。
眼瞅着自己的孩子在网络世界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绝望的家长把戒网瘾训练营的广告看成救命稻草。《网瘾》这部片子显示,很多孩子到训练营来都是被强迫的,有些是被家长下药迷晕,有些则是被家长骗来的。
报道称,多起令人震惊的戒网训练营虐待学员事件曝光后,政府开始着手取缔这些未经许可的训练营。其中很多训练营都是没有医学背景的纯赢利机构。这也令“究竟该如何对待孩子沉迷网络游戏”成为了全国上下的议论焦点。
很多中国人和国际专家都建议采取传统的谈心方式拉近家长与孩子的距离,或是培养孩子一些无害的爱好,比如养小动物等。心理学家金伯莉·杨是目前较火的戒网瘾专家,她建议使用更加柔和的方式,例如家庭治疗和互助小组。
然而,大兴训练营的创立者陶然(音)则宣称网瘾和海洛因上瘾在生理层面和行为模式上是一样的。梅达利亚说,大兴训练营宣称,该训练营已经治愈了70%的网瘾症患者。不过,要对这一数字进行核实几乎不可能。(推荐阅读:怎样做到孩子健康上网,我用绿色上网软件)
报道称,《网瘾》导演希望能够借助这部电影让这一问题获得全世界更多人的关注,并仔细审视数字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日渐模糊的界限是如何重塑人际关系的。随着真实世界和网络虚拟世界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网瘾也成为了一个愈发广泛的世界性难题。通过这样的形式,人们深切的体会到了西方人在日复一日的现实、“真实”物质生活中所失去的东西。正是这种现象、这种感受驱使人们走上了探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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